Sam Boyling(柏山)
合伙人,全球建筑工程联合负责人
随着全球竞争环境正在向数字化和全球化转型,法律顾问(GC)的角色同样有了新的定义。那么,今天的法律顾问如何才能做到不被淘汰呢?
众所周知,法律顾问的工作在这个时代并不轻松。十年来爆炸式增长的监管法规、降低法务开支的巨大压力,以及采纳新工艺和新技术的需求,让大部分的法律顾问肩负沉重的责任。
要想掌握做好现代 GC 所需的技能,那就需要进行实践。企业法律业务联盟 (CLOC)是面向企业法律专员的人际网络,他们确定了12项可以让法律顾问“优化”法律服务的职能,包括要了解数据分析、技术支持以及服务交付,以及其他支持模式。
如今的法律顾问在职业生涯之初很少会将这些作为必备技能。现在,这些技能都是不可或缺的能力。
不过,由于法律专业人士依然在转型的道路上艰难前进,法律顾问正在培养多方面的技能以确保其所在的部门可以满足公司的期望和预算。
过去十年最大的变化或许就是,法律顾问的角色从法律案件专家变为专业领域的专家和解决问题的高手。
咨询公司 Adam Smith Esq 的创始人 Bruce MacEwen 表示,“只有了解时事新闻的人,才能在关键时刻一招致胜” 。他说,许多律师虽然在很大程度上保持着被动应对的工作方式,却有着不错的收入,但随着金融危机之后法规工作和立法环境的重要性不断增加,企业不得不密切关注合规性以及预防性措施。
律师并不一定具有这方面的知识。咨询机构 Beaton Global 的创始人 George Beaton 表示:“哪家法学院会教授预防性法律呢?并没有。”
随着内部法律团队的不断发展壮大,他们的职责范围也在变化,因此对于法律顾问的期望也演变为希望他们成为企业的守护者,保护企业有效、高效的业务职能。
虽然法务部门的重要性和影响力不断增加,企业的高管和财务总监依然对于法务部门的价值有所怀疑。
许多试图节省成本的法律顾问也取得了一些唾手可得的结果。专家小组整合、大幅减少非专家小组活动,以及内部团队的扩大均促成了这一结果。
然而,Acritas 的年度 SharpLegal 研究报告访问了全球各大企业的 2,000 位内部法律顾问之后,发现仍有60%的机构在分配法律开支方面存在低效的问题。该报告建议法律顾问应当争取将至少 40%的法律开支用于企业的内部职能,一旦超过70%通常会导致效率降低。
在成熟的法律部门中,法律顾问的职责越来越关系到企业的运营效率。
George Beaton 将这种情况类比为 20 世纪汽车行业不断创新的局面。他认为法律顾问应当深入到运营管理的各个主要部分,就像是 20 世纪汽车行业的创新先锋们通过熟悉生产线上的各个环节实现了生产的革命。
了解提供法律服务的流程是提升工作效率的关键,还可以改善最终产品的可靠性。
咨询公司 Adam Smith Esq 的创始人 Bruce MacEwen 对此表示赞同,认为法律顾问会经常发现外包法务工作通常更为划算,尤其是在法务工作的内容并不涉及公司本身的核心能力时。
好消息是,法律顾问现在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广泛选择。混合式外包模式不断完善,依靠更为精准的比例:内部的永久资源;灵活的派遣法律资源;外包给私人执业法律事务所的资源;以及广泛使用新的法律业务、技术供应商、法务流程外包等。
当然,结果是法律顾问现在必须成为企业发展的模型架构师。此外,他们除了要有核心的法律专长,还需要具备优化组合不同类型的技能和专业能力。
Michele DeStefano 是迈阿密大学的法律教授,也是 LawWithoutWalls 的创始人,该机构致力于帮助法律专业的学生培养从事现代法律工作所需的技能。
她认为法律顾问未来会成为更加全面的专业人员,而且很可能需要拥有多种职业资格,包括法律和商业的学位,并且在企业中扮演不同的角色,给予他们与创新和风险管理相关的技能。
她还认为法律顾问必须在项目管理和领导力方面尤其熟练,同时积累广泛的行业和技术知识。
MacEwen 非常赞同这种意见。鉴于其他一些资源也开始提供法律服务,他预计会在法律机构中看到更多的非法律专业人员 。Beaton先生则表示:“我认为那些知道自己的不足并引入这方面专家的法律顾问非常值得称赞,他们打开了自己的思路。”他坚信律师同其他行业的专业人才、顾问以及“技术天才”携手合作,可以显著提升内部法律团队的价值。
MacEwen 先生认为必须引入这些专家并给予平等的待遇,即不在“有没有律师头衔”这件事上较真。他认为很多例子表明,没有头衔同样可以引领法律事务所以及‘新型’法律机构的流程和技术规范工作。不过,此等变化的推行并不简单,需要广泛的讨论。
LawWithoutWalls 的创始人 Michele DeStefano 建议,法律顾问同外部法律咨询机构之间的关系同样必须改变,其中外部法律机构必须在与客户的互动过程中承担更多的参谋类角色。
Beaton 先生认为,传统的合作关系涉及简报、往来邮件、简报说明以及邀约邮件,或许过于呆板且枯燥。
尽管许多法律顾问已经减少了专家小组讨论时法律事务所的邀请数量,以更好地分配预算,但很少有法律顾问能够利用这一绝佳机会,推动更好的协作方式并与受信任的内部核心顾问分享知识。
受信任的内外部核心成员可以对特定问题提供“市场看法”,或者为客户提供更具相关性的建议。他们还非常值得信赖,以获取说明和建议,并对全面寻找进一步提升交付模型所需的新型工具和资源。
Alastair Morrison 是品诚梅森的客户战略负责人,他表示法律顾问以及他们的私人执业同行,不仅有机会,也有责任这么做。律师在过去被视为紧急服务的提供者,现在利用新的技术和工作规范,让法律顾问有机会防患于未然。
Morrison 对此说道:“法律顾问需要有非常广泛的技能包,并且要对企业及其运营与核心流程获得深入的理解,因此是实现下一波演化发展的完美对象”。